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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次慶雲城那躲迷藏,還真是鍛鍊了不少術法。從開始的印陣,使致最後的化人,雖說自身本在幻化為人上已有著墨,不過在那騎著馬入城找尋夫子時,還真跌了個槽,真是面子失了啊。

坐在房聽中堂裡的桌旁,憶起前些日子測驗後的那一堂課,俗稱的浮空術。話說當下夫子言:『欲使物體浮空的方式有很多種,其中最簡單的方法便是直接操縱氣流,或操縱物體本身,使之呈現騰空的狀態。』

 

既然已說是最為簡單的術法,那麼就是這兩種挑一樣行?

 

以操縱氣流而言,或許似上回屏息術法同一概念來習慣氣流運行。另一頭操控物體本身,不就是與自然相反方向,運用息力使物品反方向運行。以這兩種方式說起,或許終究依然得學會操控物體本身吧。

低頭望著桌上那疊散狀的白紙,腦子裡一丁點頭緒也沒。話說那跑出門的小傢伙這作業大概就是前幾日趴在地上那張大白紙的成果吧。

 

也不知那小傢伙是否還好。

 

轉首望向窗外那片陰,外頭天色已經不像幾日前那豔陽高照,似帶點心情而轉變為暗。祈求這心思只是瞎猜,連著弦歌這數天日也有些狀態,嘖、一群使人操心的。

回首桌上那些白紙,微嘆、抬手撿選一張折。難得手邊沒著那根從不離身的煙管,低眸收斂起了平日痞,面容一改認真開始折起。緩緩運起息力,隨著一折、一橫,讓原本蒼白的紙漸漸染上屬於自身的淡淡鈷藍。

 

「朱唇澤潤而欲滴,長睫輕閉,含羞帶怯低眸望.....」

 

嘴裡喃喃幾句不知那兒學起的詞,也無從憶出又會是哪位老爺子的歌謠。隨著綻放淡色鈷藍的紙逐漸小卻,那詞兒不斷浮上在自身腦中。

 

「人子冰肌玉骨,亦自清涼無汗....」

 

手裡那逐來成型的式紙,發出那屬自身印陣色彩的鈷藍。腦子裡那詞也幻化成景象浮現於眼前,那抹陌生亦熟悉的影此時映入而模糊。突地,一陣強風將窗給吹開而灌入整間房,桌上那疊散狀白紙就這麼隨風而舞起飛。風瞬離席,被吹起而舞的紙逐漸落下形同雨般降下於地,但空中卻依然有張透出淡鈷藍色彩的紙浮於在那停留,不受干擾。

 

「殿風襲來,暗香滿房;秀廉開,一點明月窺人....」

 

瞇起眸望著那浮於空中的式紙,似明瞭自身到底所折為何物。一抹難以言喻心思劃過而緩勾起唇角笑起。那式紙正在自身眼前,因息力尚未平衡而微微上下晃動。

 

是哪、原來如此。

 

嘴裡嚐出了窗外雨滴那味,帶點許久未嘗的記憶。那應該封藏不再取出,亦或是不該拾起的憶畫冊。定睛眼眸,望向那出自自身手裡的意外式紙狐狸之作,啟唇低聲輕喚。

 

「蓉兒....。」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