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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術法課程──完全化人

 

現在每一堂課下課後,月滿都沒有急著走,而是會和一些認識的狐狸同學聊聊天,就像是這位有著大波浪髮絲一般的棕色狐狸,上一次還拿了人家的蘋果吃呢。

 

而今天的課程是完全化人,這對於定時會去梅菊山莊買賣東西的月滿而言簡直就是小菜 一碟了,在他想著要學堂附近的慶雲城去買些小東西回來交作業的同時,衣角就讓青玉給拉著的。

 

青玉邀約著自己一起去做功課、練習化人,順道一起玩兒逛街,這對月滿來說自然是直接答應了,而且也說好了會帶他去逛逛一些他可能沒有逛過的小攤子,吃好多好吃的小點心,化人對於月滿而言實在是相當的輕易,他便饒富興趣的看著青玉的化人術。

 

看著纖秀的他舞動著粉色的衣衫與輕紗,吟唱著悅耳動人的詩句,隨著陣法印記的出現,光芒的減弱,眼前就出現了一個沒有了狐耳與狐尾的秀氣青年。

 

自己對於化人已經是銘記於心了,因此道不需要像他方才那般,原本的半獸模樣在對方舞動時,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貫的人類的相貌,莫約40來歲的農眉黑髮黑眼的男子模樣。

 

毫無破綻的,就是完全的人類的樣貌,而且學會的隱匿氣息,他再不自覺間也將自己屬於獸類的味道給掩藏了起來,也從儲物環之中取出了一雙人類所穿的布靴,自己平常是不喜歡穿鞋子的,但是去人類的城裡,要喬裝總得周全不是嗎?

 

「好了?那我們就出發吧。」

將鞋子穿好,月滿側頭看著已經好好的藏起耳朵和尾巴的青玉,露出了一抹溫軟的笑容,兩個人一同雙雙下了學堂,往學堂附近的慶雲城而去,在往山下行走的當兒,也能夠看見不少同學們紛紛藏起了自己的耳朵與尾巴,改變了身上了色彩,練習著化人之術。

 

他不由得微微側頭看著青玉的一頭有如棕色浪海的髮絲,說起來其實偶爾也能夠看見和他們髮色不同的番邦人呢,只是自己化型時還是習慣於藏起自己的綠眼以及紅棕色的髮絲,他輕輕撥了撥髮辮,這時候他們也已經來到了慶雲城的城門口了。

 

熙熙攘攘的人們,馬車傳來的嘶鳴或是驢聲,人聲鼎沸甚為熱鬧,在以往他也總是喜歡找時間來這些大城市遊玩,找些稀奇有趣的東西看著,人類世界的一切總是與動物們不一樣啊!每每看到的精巧之物也總是不忍讚嘆著人類雙手的靈巧與萬能,記得自己當年也是這樣偷偷的觀察著人類,進而學習到許多事物呢。

 

「阿滿哥~你瞧瞧看那兒。」

當他還在想著一些過去來城中遊玩的經驗時,手已經被活潑的青玉給拉住了,秀氣的青年拉著他的手來到了只要是城裡或是村子都一定能夠看到的小販,能夠看見那紮著稻草成一束的竹竿上,插了滿滿的,鮮紅欲滴,在陽光下會顯得晶瑩剔透的引人唾沫直直分泌的小點心。

 

用著新鮮的山楂果插起成串,或三顆或四顆五顆的,插在淺色的細竹條上,接著再燒熱的冒泡的濃稠的糖漿裡過滾了一圈,直到每一顆鮮紅果子都裹滿了熱燙的糖衣,接著靜置冷卻後便是這樣晶瑩剔透的宛如寶時一樣。

 

入口酸甜,雖然其實是很簡單的點心,卻不管什麼時候,男女老少都是那樣叫人一顆接著一顆呢。

 

當然,討厭甜食的或許就是這例外。

 

「哇~謝謝。」

月滿笑盈盈的跟小販買了兩根,一根給同要笑得開懷的青玉,一根自然就是給自己了,月滿看著青玉開心的舔著手中的紅色小果子,笑著道「小心,不要弄掉了。」

 

月滿張嘴咬掉了一顆山楂果,喀滋喀滋的咬碎了糖衣,浸滿了口中的是酸酸甜甜的一泡果汁,在這樣熱的天氣之下,實在誘人的食慾,接著走了一段路後鼻息之間盡是肉的鮮美氣味,月滿指著遠方飄散著蒸氣的包子鋪,愉快的道著「那邊有包子鋪呢!我們過去吃包子喝豆漿,還有他們的油條很好吃呢。」

 

「這裡還有賣奶皇包呢~」

走到包子鋪時,青玉手中的糖葫蘆才吃到一半,就欣喜的看著被打開的大竹蒸籠裡面,一隻隻做成小兔子形狀的奶皇包,月滿見狀便不疑有他跟小販要了一碟的奶皇包,還有兩個大大的白胖胖的肉包子,兩根油條,在配上冰涼的豆漿,美味的組合簡直都要叫人吃掉了自己的舌頭。

 

他們就這樣一路吃吃喝喝玩至了接近傍晚時分,直到胃囊都在也裝不下東西時這才滿足了,他們在逐漸人稀的市集中道別,而當月滿目送著青玉揮著手離開的粉衣背影後,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根本只有吃吃喝喝,卻完全忘記要買一點小東西送給兩位師傅,順便當做是交作業的證明........

 

「唉呀...傷腦筋....該買什麼好呢.....」

就在月滿正皺著眉頭傷腦筋的想著他要買些什麼的同時,背後忽聞一聲女子嗓,充滿了磁性的柔媚嗓音呼喚著自己的綽號,「阿滿,是跟同學來城裡玩嗎?」

 

月滿一回頭,便見到了一名身穿黑紗的艷麗女子,塗著丹紅的雙唇正勾起一抹笑意地看著他,狹長上挑的黑眼暈染著紅與金的眼影,一頭宛如黑緞的髮絲整齊的盤起,頭插翅型金簪,身形高挑且豐滿,婀娜多姿,正正一叫人不回首也難的佳人尤物。

 

「楚烏!你怎麼在這裡?我還以為你在修練呢?」

這個模樣他很熟悉,只是好一陣子都沒有看見對方這副模樣了,月滿不由得有些驚奇得道著。而且他不正應該是在修練嗎?怎麼會出現在慶雲城呢?但是看見了一陣子不見的朋友,還是很讓他高興的,而且見到這模樣就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呢。

 

「臨時被族人找去黯鳳樓客串一下花魁,就看到你了。」

好一陣子沒見到他了,總是讓他感覺道開心,而且收到了他送來的式神鼓舞,簡直叫他備感窩心得都快要飛了,楚烏笑容開懷的回答著對方,一掃剛剛被男人調戲的不愉快,仗著自己現在是女人的模樣,他伸手勾住了月滿的臂膀,彷彿他們就是一對的似的。

 

「你要回去了嘛?」

「還沒呢,剛剛跟同學逛得太愉快了,都忘記要準備給兩位師傅的東西.......啊,這一次的作業是完全化人,然後還要跟人類買東西。」

楚烏再化做女孩子的模樣時總是會比以往有更多肢體接觸,月滿也不宜有他,因為就他觀察哩,的確女性和女性之間總是比較親密的,而楚烏又很講究周全,因此也是笑著勾住他的手回答了他的問話。

 

「要給師傅的禮物啊.......送物件也實在不知道合不合他們的喜好,若是要送還是送些小吃食、小點心比較恰當吧?又或許可以送罈好酒或是好茶。」

聽著月滿說著今天發生的事以及課程,楚烏微微偏著頭,頗是認真的幫他考量著,出些主意,而月滿也是不時點點頭,認真得聽著、討論著到底該送些什麼好,再談話的過程中....他不由得盯著身旁那張熟悉的臉孔,其實依稀還是有他男性化人模樣的影子在的,不得說,那樣貌在人類之中的確是頂好的。

 

兩人一面聊著,一面慢慢的走遠,最後決定了要送給筵華師傅一罈上好的花雕酒,雲記師傅則是一塊普洱茶磚,以及荷花酥各一,藉由這一次的作業,了表謝意,感謝兩位師傅如此辛苦受授課於眾狐精。